2019年12月27日 星期五

  
時間:2020年1月3日 下午2:00

地點:虎尾農工圖書館(雲林縣虎尾鎮博愛路65號)

諸位先進:

  自2000年阿扁當選總統,台灣代議體制基本建立,政黨輪替制度化,但迄今,其治理之低效失能,治絲益棼,盡暴畢露。是以,本團隊自2012年開始在雲林深耕,並於兩年多前正式成立雲林縣參與式民主協會,倡議、推動、實踐起源於1989年之參與式預算(Participatory budgeting),旨在開創人民有權力(power)自治之新民主,並以參與式預算為全新之動力,以將原子化社區居民重新民主凝起來,重建社區民主自治共同體(community),解決雲林鄉村之結構性危機,包括青年外流不止、人口老化、農村虛微及農業衰微。

  今年,參與式預算實踐於雲林縣東勢鄉龍潭村小有初效,但敝協會卻財務告罄,工作人員長期未支薪,且專務於參與式預算之新民主奠基工程,委實無餘心餘力張羅經費。幸獲虎尾厝沙龍王麗萍女士義助籌辦募款義賣會,長期關心環境並以雲林在地元素為創作精神的藝術工人廖信彥、新台灣壁畫隊等藝術家慷慨響應捐出畫作義賣,共同促成此一義賣活動。

當天除展出、義賣藝術作品外,亦有雲林縣參與式民主協會實踐成果分享暨紀錄片放映,龍潭村長黃詩媛及居民亦將現身証述,因實踐參與式預算所致之龍潭村變化。

  恭邀誠請諸位先進,撥冗移駕虎尾農工圖書館,共饗民主盛宴,不吝惠賜教諭。

雲林縣參與式民主協會 敬邀
虎尾厝沙龍 協辦

※活動流程:

    14:00 報到 音樂活動
    14:30 正式開始--紀錄片放映暨分享
              <參與式預算改變了什麼?>
    15:00 參與式民主協會年度工作報告
    15:30 藝術家代表致詞
    15:45 藝術品介紹與拍賣

※電子畫冊網址:https://lihi1.com/1CwB6

※捐款方式:

1.入場券認購500元。
2.純捐款帳號:
    戶名:雲林縣參與式民主協會黃勝豊
    郵局代碼:700
    郵政劃撥帳號:2285-0313
    郵局存簿帳號:0301056-0218270
3.購買義賣藝術品:電子畫冊 https://lihi1.com/1CwB6

※捐款聯絡人:劉小姐0928-900364

2019年12月25日 星期三

長照問題根源出在哪裡?

    
編按:對許多年輕人而言,長照是個陌生而又遙遠的名詞。但隨著臺灣社會的逐漸老化,這個過去我們所認知的「個別家庭問題」已經成長為國安問題。長照人口目前已經有七十多萬,內政部推估,未來七年極有可能突破百萬。長照問題影響到底有多大呢?照顧者與被照顧者又各自面對什麼樣的困境與心理壓力?這樣的問題當前的政策能否真的「幫上忙」?

接續著(一)長照問題宛如地獄,誰能倖免?從照顧者的角度來看長照困境,(二)被照顧者:看到自己拖累家人 其實更痛苦從被照顧者的角度來看長照困境,今天這篇則是繼續探討當前長照困境的根源。



#社區比總統更偉大?──以長照問題為例 (三)



長照問題根源出在哪裡?
「一個生命拖垮另一個生命」的惡性循環
其實照顧者與被照顧者,同樣身陷在這個名為「長照」的地獄當中。照顧者生命被綁死在照顧工作上,沒有自己的人生、沒有人際生活、沒有社會生活,當他們脫離照顧者身份後,往往是下一個被長照的對象,而且處境更加艱辛。
而,被照顧者的痛苦,則是逐漸失能、失智,最後,生命只剩下生物性苟活,眼睜睜看自己失去自理的能力,失去社交生活,失去所有生命的意義,也讓最親近的人陪著自己,失去生命的其他可能性。
而我們,成為以上兩種人,不見得會是很久的事,隨時可能一個不小心,就變成了長照的照顧者或被照顧者。
想要解決這樣的噩夢,我們得先知道「問題的根源」出在哪裡?

「自己的老人自己顧」的原子化困境

問題關鍵,就是大家習以為常的「各過各的」的原子化生活,怎麼說呢?
原子化,不僅是一種現象,更是一種隱而未察的世界觀,讓我們誤以為,自己與整個社會沒有任何關聯,生活中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打拼而來,也因此,當碰到問題時,也只能更只會採取自力救濟。以交通需求為例,當我們因為上下班或接送孩子發生交通需求時就會考慮買車,但一個地區的空間有限,當每個人都「自己的車自己買」,最後,就會導致停車、塞車等等交通矛盾。但,我們平時生活,看不到這個「人人互相影響」的關係,自以為我們可以「各過各的」、「各自安好」。但客觀上,每個人的生活都息息相關,做什麼事情都互相影響。
回到長照的困境上,因為原子化,我們都理所當然地認為「自己的老人自己顧」。但以小家庭之力要負擔一個被照顧者,很容易讓家庭陷入困境。在經濟條件不允許時,往往得犧牲一個人,全職在家照顧;如果幸運還負擔得起,就是送去長照機構,或是雇用人力照顧老人,也就是靠購買照顧勞動力解決長照問題。在這樣的思考下,選擇極其有限,不是自己負擔勞動力,就是要求政府花錢補助我們購買。從社會總體的角度來看,這樣的長照不但使得總體的可參與勞動人口降低,也造成國家財政極大的壓力。


僵固化的照顧與被照顧邏輯


無論是現在的居家照顧,還是日間照顧機構、社區日照中心,都是同一個邏輯──被長照對象,其實是被當成永久是被照顧對象。
雖有針對被照顧者的復健醫療,但這些復健需求都是外加的,無法刺激其復健意願。我們都知道,有復健動力與缺乏復健動力,對復健成效來說,是天與地的差別。對於被照顧者而言,若缺乏動力復健,僅是被動配合,會使復健工作特別困難,流於形式,還可能使身體越來越退化。
當然,並不是所有被照顧者的身體狀況,都能夠脫離照顧狀態,以此為目標,與現狀的「為復健而復健」截然不同,對於大多被照顧者而言,達到生活上部分自立,不會是大問題,人就是需要目標,活著才有意義,但若沒有相對應的動力,反而,始終處在「老而無用」的自怨自艾中,是不可能達成恢復自立之目標。
無論從補助照顧服務站,到補助申請喘息服務,甚至是進入個別家庭補助,都是原有照顧邏輯,現在這個模式,政府即便再怎麼努力、如何花大錢,也難以力挽狂瀾。目前台灣的長照需求者,據統計近八十萬人,而受影響的人達到兩百七十萬人,未來長照人口,將會在不到十年的時間破百萬,但政府財政可能支撐這樣的需求量嗎?以台灣目前的財政狀況看起來,顯然是難以負擔,而且如同上述,這樣的長照政策,事實上是無效。
那要如何根本翻轉呢?

(未完,待續)

2019年12月21日 星期六

被照顧者:看到自己拖累家人 其實更痛苦

編按:對許多年輕人而言,長照是個陌生而又遙遠的名詞。但隨著臺灣社會的逐漸老化,這個過去我們所認知的「個別家庭問題」已經成長為國安問題。長照人口目前已經有七十多萬,內政部推估,未來七年極有可能突破百萬。長照問題影響到底有多大呢?照顧者與被照顧者又各自面對什麼樣的困境與心理壓力?這樣的問題當前的政策能否真的「幫上忙」?接續著上篇從照顧者的角度來看長照困境,今天這篇則是從被照顧者的視角來看當前長照家庭所面臨的困境。

#社區比總統更偉大?──以長照問題為例  (二)
被照顧者:看到自己拖累家人 其實更痛苦
其實,對照顧者來說,託人照顧這條喘息的出路,使大多照顧者獲得暫時的解脫,但,如果你今天成為了「被照顧者」呢?

被照顧者──僅能延續生物性生命

我們只要一個不小心,不幸成為被照顧者,我們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?除了身體健康狀況外,被照顧者的心靈層面困窘、人際生活消失,我們還能有什麼想望嗎?

生命如果失去目標,其實也會失去復健的動力,隨著身體越來越退化,更不敢想自己能有什麼目標,更加造成了復健的不易,但現在的問題是,需要被照顧者哪敢想像自己能有什麼生命目標?不要造成家人的麻煩,就已經做不到了,生命也隨著退化而停滯了,固化的人、僵化的事物,每天都一樣發生,整天除了吃飯睡覺,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什麼?

個別家庭照顧者再怎麼努力,都難以使被照顧者真正的身心健康

廖阿姨的丈夫,並不是臥床的被照顧者,據廖阿姨自己所說,已經算是很好了,但就是頭昏昏的,整天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?據廖阿姨所說,丈夫本來是個溫暖、熱心的人,雖然不多話,但社區的大小事情都願意幫忙,自從身體嚴重退化、病痛纏身,覺得精神狀況也每況愈下,經常盯著一個地方發呆,只說是頭暈,但其實也有心理層面的不甘心,聽廖阿姨說,開始丈夫都會說:「我對人也沒有不好、也沒有做壞事,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?」,親身跟他聊天,其實看到人,只要察覺對方在對他說話,都會很溫暖的微笑說:「我聽不到。」,也不會想要交流太多,一方面因為聽不見,覺得自己特別狼狽,不願意讓別人看見這樣的他,另一方面,也因為生活很單一,不知道可以跟別人聊什麼,連跟自己最親近的家人,說話都有一搭沒一搭,更何況是外人。

廖阿姨的丈夫狀況,讓我想起帶我長大的阿祖。她是我媽媽的外婆,因為同樣住台中,小時候父母要上班,其他親戚都在其他縣市。所以,我從小是讓阿祖帶大的。我記憶中的阿祖,是一個可愛、溫暖,遇事情處變不驚的長輩,小時候,不會隨便打罵,也會跟我們玩在一起,自己就很調皮愛玩,常常突然把假牙用舌頭頂出來,嚇附近來找我玩的小孩,卻自己笑得很開心。她,就是這樣愛玩的老人。

記憶中,身體一直都很健康,還可以追著我跟弟弟跑的阿祖,隨著年紀大,漸漸行走不便,加上我跟弟弟都上中學,在一次老家遭小偷,阿祖的兒女覺得放老人家一個人太危險,決定把阿祖接到高樓大廈住,跟兒子一起住,阿祖的生活頓時就單調起來。行動不便又住在大樓,其實對老人外出不是很友善,阿祖漸漸不願出門,在家裡看電視的時間就多了,也漸漸失去活力。在短短不到七年的時間,阿祖的退化的程度,越來越嚴重,有時候去看她,會突然想不起來

我是誰。在有次支開外勞,我陪著阿祖在房間睡午覺,像小時候躺在她旁邊,她突然跟我說:「清,妳知道嗎?阿祖覺得好想死,覺得活著很痛苦,每天都不知道怎麼過,什麼都不能吃、什麼都不能做......」我只能是默默不說話,幫阿祖拍拍背,不知道阿祖是壓抑多久,我也不知道可以說什麼,但這跟我認識的阿祖,彷彿不是同一個人。

我想,廖阿姨的丈夫,心裡的痛苦絕對不是我們可以體會的,如果可以自立生活,誰會想要是那樣子?但,活著如果看不見希望,比死過得更可怕。這並不是照顧者想要看見的,但,這卻是照顧者再怎麼盡心盡力也解決不了的絕望。我們如果不希望自己過著這樣恐怖的生活,還有其他出路嗎?

(未完,待續)

2019年12月19日 星期四

長照問題宛如地獄,誰能倖免?

編按:對許多年輕人而言,長照是個陌生而又遙遠的名詞。但隨著臺灣社會的逐漸老化,這個過去我們所認知的「個別家庭問題」已經成長為國安問題。長照人口目前已經有七十多萬,內政部推估,未來七年極有可能突破百萬。長照問題影響到底有多大呢?照顧者與被照顧者又各自面對什麼樣的困境與心理壓力?這樣的問題當前的政策能否真的「幫上忙」?接下來我們將有七小篇短文來一一探討。而今天這篇則是從照顧者的視角來看當前長照家庭所面臨的困境。

#社區比總統更偉大?──以長照問題為例  (一)
長照問題宛如地獄,誰能倖免?
長照問題,其實,不只是個「抽象名詞」或「統計數據」,而是隨時可能發生在我們生活中的狀況。可能是家中長輩不慎跌倒、可能是家人因老化或疾病惡化,逐漸無法自理生活,甚至可能是自己,出門遭遇不幸的意外,而需要暫時或永久臥床,也就是說,你我隨時都可能成為「背負巨大負擔的照顧者」或是「被長期照顧的對象」。

長照照顧責任者──各種壓力山大,排山倒海而來

如果家裡沒有錢請人照顧,作為長照的照顧者,幾乎時時刻刻得掛心著被照顧者。我們在民生社區參與式預算推動訪談過程中認識的廖阿姨,就是一個很典型的案例,長期照顧重聽、脊椎開刀的丈夫。

廖阿姨的丈夫在退休前,就被檢驗出各種疾病,糖尿病、眼睛問題、重聽等等,雖然花一段時間休養,稍微將病養好一點,撐到退休,但退休後,由於越來越沒有生命目標,不經常外出,身體又面臨二度退化,加上脊椎開刀,已經是身體狀況無法完全自理的情況,雖然還能穿著復建衣行走,但,需要依賴太太協助,才能吃飯、洗澡、洗衣等生活大小事,廖阿姨也說:「誰叫年輕的時候,他對我好,算是我欠他的吧!」跟廖阿姨聊天的過程,才知道子女有出國定居的,有在外縣市工作的,過去還能偶而去看看他們,走走當作出去玩,隨著丈夫身體越來越差,現在幾乎沒有喘息的時間,三餐都需要料理,也不可能跟朋友出門走走,只能待在社區。

半夜,偶而丈夫起床廁所,廖阿姨擔心他不慎跌倒,都會驚醒、睡不好,有時腳沒力,卻需要扶著丈夫上廁所,也是非常折騰人:「如果他跌倒臥床,我更慘,總是會忍不住念他,為什麼上廁所不說一下?他又會不高興。」

有著情感及倫理壓力,不可能放著家人不顧,但幾乎沒有自己的生活,其實形同兩個人被「關在一起」,可能連睡覺時間都會被剝奪,更別說自己的時間,或是跟朋友出去放鬆,所有生命的時間,將會全部投入照顧的工作中:「其實常常會很生氣,但不知道要生氣誰,把情緒發洩在他身上也不對,但面對最多的也是他,根本不可能控制。」

照顧者即使怨懟這樣的生命,但又無處可逃、只能看似無止境的照顧、照顧,直至被照顧者生命終止的那天,這樣的日子,我們可以忍受多久?一個月?一年?據官方統計,每個長照被照顧者平均照顧時間,是9.8年,也就是將近十年,人能有多少個十年?

如果有錢照顧,或許長照能夠不是問題,但現在少子化,又面臨著青年低薪,長照對於一般家庭,是個不小的支出,特別是雇用照顧人力的費用,所以大多數人都難逃親力親為的照顧,這樣的長照困境,我們有什麼出路?(未完,待續)

2019年12月17日 星期二

參與式預算如何凝聚社區,終結集體性嘆息

#社區比總統更偉大?
  
參與式預算如何凝聚社區,終結集體性嘆息

  之前我們談到「社區可以比總統更偉大」,乃是立基於許多社區日常會遇到而且亟待解決的困境,位高權重如總統也絕對鞭長莫及。比方說獨居無依的年長者,即便有幸能請領到政府的某項補助而不致餓死,他依然孤獨寂寞、依然可能因為疾病或意外而猝死家中,往往屍臭味、鄰居驚覺、媒體曝光這三件事的發生,幾乎沒有時間差,與所有知情者無奈的集體性嘆息,也幾乎沒有時間差,最令人感到悲涼的是,獨居長者的孤單寂寞與他的離逝,極可能是這些不斷重覆發生的悲劇之中,唯一最能讓人感到時間差的部分。

  想要終結這無奈的集體性嘆息,唯有鄰里間願意相互關懷、充滿凝聚力才能實現;想要打造一個個鄰里間願意相互關懷、充滿凝聚力的社區,而今也唯有參與式預算方能實現。因為參與式預算的外表是一筆經費,若想善用這筆經費來為社區解決困境,就要集體找出社區的公共需求,所以需要建立日常化民主討論;參與式預算的內在是一股能量,提供社區啟動居民齊心、協力、群策、共治的動力,打破社區居民彼此間家住得近、心離得遠的局面。

  因此,實踐參與式預算的第一步,就是擇定一個不能過大的實施區域,以社區間的聚落為最理想範圍,至大亦不能超過一個村或里,因為錢要花在什麼地方,需要社區居民的高度共識,凝聚共識需要一定的時間,住得近才能有利於彼此經常性溝通,限縮實施範圍另一個好處則是能控制人數,試想,我們既然希望社區居民的參與率達到最高,而在大家尚未習慣民主討論的階段,動輒超過百人的討論會,耗時又沒有效率,凝聚共識當然難上加難。一個理想的參與式預算實施範圍,可以讓居民集中討論「我們社區需要什麼?」,在這反覆的溝通、同理、相互說服的過程中,社區的凝聚力也將逐漸展現。

2019年12月13日 星期五

不唬爛,社區比總統更偉大

#社區比總統更偉大?
  
不唬爛,社區比總統更偉大
  
  我們在介紹參與式預算時,總是喜歡用「社區可以比總統更偉大」這樣被他人視作譁眾取寵的字句,即使多數人尚未充分認識到參與式預算的強大威力,但當我們提及長照與高齡化社會所伴生的問題時,大家卻也都不敢否認,任憑他們心中的總統人選再怎麼理想,面對這些已然到來的巨大困境也都將束手無策,如今我們倡議參與式預算,並不是基於宗教信仰般的狂熱,而是明確闡述為何一個實施參與式預算的社區,能起到解決台灣整體困境的作用。

  其實,不管是長照困境還是高齡化社會危機,問題的根源都有一致性,就是生活在同一聚落的人與人之間,從古早時候的照顧陪伴關係,變質為現在的冷漠、不相聞問。試想,以前鄰里之間相互走踏、聊天、串門子,是多麼自然而稀鬆平常,這些乍看像是純粹在講述人情味,事實上,一個經常在外面走動、保有豐富人際互動關係的高齡者,他的身體與腦袋就是不太可能退化得如此迅猛,而且,他可能才一兩天沒出門,就會被鄰居警覺,但現如今,住在隔壁隔壁的鄰居,連名字都未必叫得出口,哪天在新聞上得知他病死家中多日才被人發現,我們真的還需要感到很驚訝嗎?

  上述的例子就是試圖說明,只要鄰里之間依舊像現在一樣漠然地各過各的生活,諸如此類的人間悲劇就會層出不窮,而即便位高權重如總統,也無法阻絕任何一件悲劇再次發生,參與式預算就是把人與人重新凝聚的絕佳契機,這也是為何我們會篤定只要掌握原則與精神實施參與式預算,「社區可以比總統更偉大」!

2019年12月6日 星期五

如何挽救北市參與式預算?

12月5日《自由時報》報導議員王浩、周威佑、應曉薇質疑「參與式預算制度執行計畫」推動至今第五年,i-Voting投票率低,往往是某些協會在提案、固定民眾去投票,里長、里幹事還被動員灌票。(相關報導請見文末)

然而,若細究報導內容,自可發現台北市政府參與式預算之I-VOTING投票率低,是由於市民之知情率低;而市民知情率低,則是實施範圍過大所必然。以行政區為實施範圍,除非以選戰之宣傳資源規模投入(宣傳經費比參與式預算金額還高出數十倍),否則,必是鮮有人知悉參與式預算之進行與動態。

在市民普遍處於不知情、不瞭解、不關心的狀態下,又如何可能不讓參與式預算淪為少數人才能參與的機制?當實際參與者為極少眾,當然就淪為此報導所述「某些協會在提案、固定民眾去投票,里長、里幹事還被動員灌票」了。那麼,如何改革呢?

一. 將實施範圍縮小為里,甚至比里更小。

二. 不再全市實施,改為篩選實施。先篩選出參與式預算之實踐示範里,如何篩選呢?至少兩關,第一關,里長須全程參與一週之工作坊,第二關,里長須提出實踐參與式預算之具體計劃,包括可能遭遇之困難,及解決方法。經前述兩關,方能篩選出有心以實踐參與式預算發展社區民主自治之里長。

三. 培訓蹲點工作者,與通過篩選之里長緊密合作,以挨家逐戶訪談,將原子化居民引出家門,聚集民主討論。

四. 不再使用I-VOTING(網路投票),改採定點投票。並設定投票率之生效標準,投票率未達標準,投票決定之方案不予實行,此為激勵提高里民之參與率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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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自由時報】北市參與式預算投票率低 遭暫擱

2019-12-05 05:30:00

〔記者蔡亞樺/台北報導〕台北市長柯文哲力推參與式預算,市府民政局明年度編列六八○萬餘元續推,市議會民政委員會昨審查民政局明年度預算時,議員王浩、周威佑、應曉薇質疑「參與式預算制度執行計畫」推動至今第五年,i-Voting投票率低,往往是某些協會在提案、固定民眾去投票,里長、里幹事還被動員灌票,因此要求刪除整筆預算,但有議員意見不同,最後暫擱;民政局長藍世聰解釋,持續檢討,朝民眾擴大參與的方向執行。

王浩昨詢及參與式預算的提案,最後編預算執行的有多少案、哪類最多、執行金額等問題;民政局官員答詢,去年提案i-Voting投票通過、今年執行通過共四十九案,今年編列執行預算約十一億二千萬元,以工程建設類最多。

王浩抨擊,既然工程類最多,就回歸局處編列預算執行,或區公所經建課用開口合約就可以解決,甚至里長辦會勘就能做的,何必用參與式預算?況且,投票率平均在五%上下,動用公務資源只是滿足一小群人,卻犧牲大多數人的想法,不合理,他要求全數刪除;民政委員會召集人、議員應曉薇認同王浩觀點;周威佑質疑,哪個區長沒要求里幹事、里長灌票?每個區長都這樣做,投票都是灌票出來,淪為各區公所動員能力的比賽。

2019年12月4日 星期三

咱共同打造的不可思議改變(上)

#龍潭村參與式預算

【龍潭村參與式預算 實踐經驗分享】

咱共同打造的不可思議改變(上)



在雲林縣東勢鄉龍潭村,為了推動社區共餐、讓村裡長輩們吃得健康活得開心,村長黃詩媛和志工們共同組成了「龍潭村共餐自治委員會」。

在本次電台訪談中,黃文教、張美雲、陳勝玉、覺金玉四位共餐自治委員,分享了「從參與式預算到社區共餐」的心路歷程,以及他們親眼見證的、發生在他們自己身上的各種「不可思議的改變」!

第一段 https://youtu.be/Pb1TcAAyw0Y

第二段 https://youtu.be/xNda9DZ58WU

第三段 https://youtu.be/hUjvDBiEC_w

第四段 https://youtu.be/02SsHj1keMY

這也是社區問題嗎?(二)

#社區改變了什麼 #斗六市民生社區
這也是社區問題嗎?(二)
◎文/阿喵(斗六市民生社區參與式預算實踐工作者)
在飼主家看來十分可愛忠誠的狗狗,在鄰人眼中卻可能是trouble maker

在第一次遇到時,她也屬於是沒有意見的那一類人,原來是怕她一旦說出來,反而變成是她去檢舉鄰居,因此,在害怕人際關係受到影響下,又認為這不能算是社區問題。
有幸地,這次剛好遇到她也熟識的另外一位鄰居,一位跟我聊很久的鄰居,介紹她讓我訪問。因此,她也才打開話匣子。沒想到一說就停不下來,看來是真的忍耐很久。
從這次經驗裡,我認識到逐戶拜訪真的很重要。第一次見面時說沒有意見的人,不見得是真的沒有意見,可能經過兩次、三次,或是有信任的人介紹後,他們都會有各式各樣的想法,想要表達。
「這個可以怎麼解決呢?既不想報警跟他打壞關係,又深受其擾。每次溝通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改善,一下子就故態復萌。」
在不知道對方真實的情況下,我們往往會把干擾到我們的人,想得罪大惡極,一定是故意的,就算不是故意的,也是自私自利的人,但真的去溝通之後,才發現,對方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。在聊天的過程,阿姨抱怨完後,她也表示:「為什麼養狗的人,沒有辦法同理我們呢?」
如果社區可以有日常性民主討論,首先,最能達到的就是互相同理,其實,社區裡很多事情,大家都可以互相遷就,但如果對方不知道,這就變成無止境的忍耐,當發展到忍無可忍的那天,就導致鄰居之間吵架不和睦。要從忍耐變成包容,至少就是要互相同理,而且有話可以及時表達,但社區人人不來往,根本不可能可以交流,都不用說到一起討論怎麼解決。我們需要更多的交流,也就是為什麼,我們需要民主討論的其中之一的原因。(全文完)


※這也是社區問題嗎?(一) 請見:https://tinyurl.com/smsv9xw

為何唯有村里長方能帶頭落實防疫?(中)

#社區需求如何解決? #社區大有為 為何唯有村里長方能帶頭落實防疫?(中) 文/雲林縣參與式民主協會 原子化之防疫行動,必仍到處都是防疫破口! 本文《上篇》(超連結)裡提到,唯有村里長才具備足夠的威望、公信力、影像力,方能帶領整個社區總動員,最大程度使人人深刻認識共同參與登革熱防...